作者:黃昕 何佳霓 李琴
主辦方:135編輯器
活動名稱:135編輯器第二季校園新媒體文案排版大賽——中部站

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國,許多人的行程都因此發(fā)生變故,甚至連中國最傳統(tǒng)的節(jié)日都受到了影響。

然而,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影響的。

正如汪國真說過,“我嘆世事多變幻,世事望我卻依然?!?/span>

如今,世事望我們也依然。



01


說起來,可能覺得很玄幻。

今年我已經(jīng)拿到工資,搶到車票了。

但我回不了家了。

“就是這樣,媽,你和爸好好吃!我估摸著怎么著也得一個星期吧,放心放心,我能照顧好自己的!”

電話那頭,伴隨滋滋電流聲,傳來反反復(fù)復(fù)的失望擔(dān)心話語。

“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,晚上記得鎖好門窗,記得要退車票啊,小錢也是錢……還有,買點好吃的,不用老給我們打錢,你自己用就好……出門在外要小心,唉,最好還是不要出門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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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難得的,我沒有打斷母親。

或許,是因為我暫時不為快速的工作進程所擾了,又或許,有種預(yù)感,我們可能要分開很久很久。

我撓撓頭,時不時笑著“嗯”兩聲,回應(yīng)對方。

直到母親又想把父親叫來說兩句,我忽然有點耐不住了。

好在父親總是少言寡語,不善言辭。我“轉(zhuǎn)客為主”叮囑到他們,一定要戴口罩,少出門,勤洗手。

父親答應(yīng)幾聲,而后沉默了一下。

“去忙吧?!备赣H再次開口,似乎醞釀了很久。

“好的,要小心。”我笑道。


也許我們都是一樣的,即使是思念擔(dān)心也顯得那么笨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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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
我比上位那朋友要好一點點,我平安到家了。

可能是因為學(xué)校放假比較早吧,我正好是年前一周離?;丶业摹?/span>

可是,我卻幾乎看不到我爸爸。

嘿,醫(yī)護人員倒不是,他是警察。

這幾天,他沒日沒夜地去找人,找那些逃跑的病人,找那些高危區(qū)回來的返鄉(xiāng)人,找那些隱瞞病情陷入慌亂的可憐人。

物資告急,我爸爸他們啊,沒有防護服。

他們輪流站關(guān)口檢測體溫,有時候被換下來了,就要去處理人員名單且向上級匯報工作,凌晨偷來兩三個小時就拿起手機發(fā)個平安的消息。

一開始,我爸還是回家的,凌晨三點多吧,后來怕會吵到我睡覺,就在工作處就地休息了。



雖然,現(xiàn)在好多了,但我真的很難忘記那種感覺。

哪種感覺?

就是……


“即使在崗位上累倒了,也不一定會有人記住。好心勸疑似癥狀者隔離,卻被謾罵。在一線勞碌奔波,空然耗費時間精力卻沒有結(jié)果。甚至,提心吊膽,我設(shè)想過……他被感染……”


你看,其實我們大家都是渺小可憐的,無助且冷漠。


但我覺得,我們總有與野獸不同的地方,至少在病亂面前,有人愿意站出來維護僅有的秩序,維護道德和法律,用自己的一切去阻止病毒的侵入,惡意的蔓延,絕望的擴散。


——如果面前真的有一道冷漠的冰墻,那我們就去把它劈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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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
我不偉大,甚至,你們可以用“俗人”來形容我。

我是一名志愿者,我不怕別人嘲笑,實話實說,我就是因為志愿者待遇一欄有“包吃包住”字樣,我才來的。

我說了,我就是個普通人。

和每天定時定點來送物資的快遞小哥一樣,我們“懷著恐懼”,做我們該做的事。

我負責(zé)醫(yī)院的衛(wèi)生,當然也不僅僅是衛(wèi)生。

我不怕病人,但我怕死亡,我想是個人都怕的。

早幾次進病房,我還憋氣呢。

可是他們都和我講話,甚至還問我有沒有女朋友,我覺得胃液在翻滾。真的,我希望你們永遠也不用體會這種感覺,難受,我甚至害怕吸入他們說話而吐出的空氣。


我沒在夸張,我只是個普通人,普通的志愿者。

我不知道我在幫忙還是添麻煩……

我佩服那些醫(yī)生護士,他們是真的恪盡職守,相比之下,我有點臉紅。

有時,我被分配到幫忙搬運物資的任務(wù),我才稍微放心,而且,我一年輕的的男人,這樣才適合我。

或者說,不觸碰到病人,才適合我。抱歉。


少有的幾次,我和快遞小哥打過照面,也不知道哪來的惺惺相惜,我倆說了很多話。

但大多都是自己的苦吧,哈哈……

他也不容易,每天開著“小綿羊”跑來跑去,雖然接觸不到患者,但還是非常勞累。

他必須保證所有物資的到位,必須保證。

我說,是了,交通停運,只能靠你們了!要知道,很多人就是因為你們的存在才更會相信希望啊。

他反問,你們不也是嗎,志愿者更辛苦吧!

這話倒是……讓我眼睛一酸。

有機會,一起約個火鍋?他又問。

必須的。我回。

沒有什么適不適合的,什么都做,才更符合我這種普通人吧。

我需要特別照顧嗎?我有必要挑三揀四嗎?我是在歧視那些病人嗎?


這天底下,不過都是想好好吃一頓火鍋的人。


我們都如此普通,普通到對死亡的避諱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,普通到對生命的敬畏之情只要一些瑣事就能激發(fā),普通到保護慰籍他人只需要一頓火鍋。


怎么說呢,火鍋果然是人越多越好吃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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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

我和我朋友都是醫(yī)護人員。

哦對,就是剛剛要我?guī)退诜雷o服背上寫“求一個疼我的男朋友”的那個小姐姐。

我倆關(guān)系好到總是一起排班。

她那個人總是精力旺盛,很多病人喜歡她,我還挺羨慕的。

不過我覺得,她就是個笨蛋啦。

在病情還沒有肆虐時,她是早期的與患者“親密接觸者”,我相信你明白是什么意思。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啊,這種事……

后來她發(fā)高燒了,隔離了不止十四天。

我去看她,被“義正言辭地”拒絕了,說起來,這件事還得感謝她。

少了她這個“樂天派”,我承認,我哭過。

我哭了好多次。


時間這么過去,病情不見好轉(zhuǎn)。

排班越來越亂,物資急劇減少,死亡數(shù)不斷上升,有時候我甚至?xí)徊∪思覍俅蛄R。

我們醫(yī)院的住院部一周左右就滿了,病人無處可去。

我不知道怎么辦,我們所有人都不知所措。

但我不能跟在家隔離的她說這些,我只能模模糊糊地形容一下情況,讓她別擔(dān)心。

但她非常聰明,我覺得她已經(jīng)猜出來了。


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可笑,可笑這些用科學(xué)救人的醫(yī)生護士也會祈禱。

祈禱一切好起來。



我們不是神,卻要與死神搶人,但這里多的是失望無力的事。

特別是醫(yī)院,這個生命匯聚與交界的地方。


我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,我的精神間歇崩潰。

我身邊的同行換了又換。

我負責(zé)的患者去了又來。

我開始不問原由,不問去處。

但無論如何,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(zé),踐行我的使命。

我入職時宣過誓,我入黨時也宣過誓。

我為我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(zé)。

我含淚地理解、接受、面對這一切。

我沒問過父母,也沒告訴我朋友,我剪了頭發(fā)。

成了個“假小子”。

沒有關(guān)系,當她再次回來時,她會看到我的樣子。

我相信她會回來。

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。

她的免疫力與樂觀精神沒有辜負我們。

我們互相嘲笑,一個“求男朋友”,一個“成了男朋友”。


也許就是這樣吧,對人,總是明相忌暗相惜,只有離別才知道可貴;對事,常常感性大于理性,執(zhí)念影響判斷。


但沒有關(guān)系,因為人不是單獨活著的,只有能夠抱在一起痛哭的人們,才能互相扶持,一起前進。




護士.jpg



當有一天我們回顧歷史時

我們能夠說

敬這苦難民族中可愛的的英雄

敬我們自己。

“我們是誰?”

“我們可以是任何人?!?/span>

“我們?yōu)檎l?”

“我們?yōu)樗?/span>人。”



文字:黃昕

排版:何佳霓 李琴

圖片:網(wǎng)絡(luò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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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動信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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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5編輯器第二季校園新媒體文案排版大賽——中部站
主辦方:135編輯器
開始時間: 2020-04-14 15:00
結(jié)束時間: 2020-05-18 0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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